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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个人旧作

我的个人旧作

更新时间:2015-02-24 高教员

无法站立的时代    中原有歌,道尽水边伊人,江畔蒹葭,陌上古树梨花;九州有曲,谱下千载芳华,太液芙蓉,天涯处有人家……中华文化,这如酒醇厚如茶浓香的精神长河,将千年为了一瞬,就这般历经铅尘而来。然而,今朝已非昨夕,在这文化同物欲同行的时代,人们也无法站立在精神的土地上。


    曾几何时,名人故居常为文人骚客吟咏凭吊,“丞相祠堂何处寻?锦官城外柏森森”“斜阳草树,寻常巷陌,人道寄奴曾住”……一声声,一句句,或赞叹,或哂笑,总归是文化中一声轻轻的叹息。然沧海桑田后,是熙攘的人群排队买票,拔出莫言家的萝卜,更有甚者高价租房与莫言故居比邻而居。啼笑皆非的荒谬感过后,却是深深的悲哀。人们打破的不只是一隅的宁静,更是一种文化的厚重,是莫言所象征的一种思想被人们用金钱购买来的权利所轻贱,于是当人们蜂拥而来又若有所得而去时,关于大师最后的一丝美好幻想也随之而破灭。与英国免费开放牛顿故居激人奋进的行为相比,国人此举实为可悲。


    可悲的是什么?是人们毁掉了名人故居,不是在物质层面,而是在精神境界上。当大师的高度被金钱衡量,当大师的精神巨像被物质所掩盖,这不是保护而是破坏,不是崇敬而是侮辱。在大师堂而皇之的成为标榜文化从而获取经济效益已为常态的时代,不知道文化到底该走向何方,如何构建永垂不朽的乌托邦?


    又或许,都是这个时代的错误。人们怀念民国那段大师辈出,才俊蜂起的岁月。清华四导师才倾当世,徐志摩康桥作别,胡适引领风潮……百家争鸣,不外如是。然而,“大师之后再无大师”,当岳南这样悼念陈寅恪,却也宣告慨叹了一个文化时代的匆匆终结,并对未来做了不安的预测。不幸言中,此后中国再也无人达到那般令人叹为观止的高度,至于当代,文化更多成为了消耗品与奢侈品——浅显空泛的只作为人们茶余饭后的消遣品,在市场上你方唱罢我方登场,沦为商业的附属品,更新速度极快,而真正内蕴深厚的却很少有人有时间精力以及文化底蕴来研读揣摩,更多的是被束之高阁,鲜有一览。究其根本,是国人都已变得功利与浅薄。说其功利,是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,人们满眼无非灯红酒绿与纸醉金迷,于是艳羡与渴求,将一切都以满足物质需求享受为目标,于是沦陷在时代的漩涡中不能自拔,不能自醒。拜金重利,浮躁不安,这是时代的通病,当人们被前行的太过匆忙地时代挟裹着迷失了道德与灵魂时,便浅薄到用金钱将大师和名人奉上神位顶礼膜拜,却将文化弃置于地,狠狠践踏。人们忘记了大师存在的意义是如烛火引蛾,皓阳引夸父,该有无数人以之为我辈楷模去造就更多的大师,却只瞩目与大师这个符号所代表的风光无限与商业价值,所以人们从大师身上挖掘的早已不是精深的沃土与丰厚,而是潜藏的利益与市场。因为精神世界的空虚,我们需要大师,因为时代的特质,我们又毁去了大师存在的意义。可悲可叹。


    所以该去缅怀,缅怀沦为精神废墟的名人故居曾有的宁静与底蕴,更该缅怀文化的一呼一吸——在这个时代里

,灵魂与思想是金钱所无法衡量的,所以我们匮乏了灵魂的重量与思想的深度。少些功利与浮躁,在时代的洪流中回归文化,还名人以本真,取内心之纯粹,去感悟更为深邃与可贵的思想。此刻我们不了解大师,因我们只有被禁锢住的魂与沉溺在低级追求中的心。


    便还大师以原本,还文化以纯净,还自身以站立的姿态,在这个时代中,行走。